ㅇㄴㅇ ❤ ㅇㅅㅇ

點文者：@leosugas 
要素：重口味。
AU，精神病設定。

"我們接收到最新消息。清晨六點多，前往河岸慢跑的民眾在草叢發現一具女屍。警方獲報到場，發現女死者臉部被嚴重打得變形，耳後別花，褲子被拉到膝蓋處，下體初步目視無外傷，更多詳情仍需待法醫進一步鑑驗──"

*

「元植和弘彬他們傳訊息說中午不過來吃飯了。」李在煥放下手機，把拿到室溫解凍的牛排收回冷凍庫。轉頭見餐桌上的鄭澤運沒什麼反應依舊靜靜地喝咖啡，不禁困惑：「哥早就知道了？」

「剛剛新聞說發生一起無名女屍案。」話者冷靜得像這種事再普通不過。

金元植是鄭澤運在警校認識的後輩。兩人之間有幾屆的差距卻在因緣際會下結識，後來更紛紛進入刑事警察科。李弘彬則是金元植少數要好且還有聯繫的國中同學，即使國中畢業後進入普通高中及大學，但由於從事法醫而與刑事科的他們合作。

他以往曾認為要好的三人都在同個職場方便聯絡，現在卻只覺得可悲。每當關乎命案時現役的警察及法醫全部跑不掉，早早排定休假的也可能因人力不足被強制召喚。這已經是他們第四次無可奈何的爽約。

「原來如此，真是可惜了星期六。」李在煥感嘆地搖頭，「那哥中午想吃什麼？叫外賣？他們不來我就懶得開火。」

沒有戳破這人所謂的做飯也不過是拿冷凍食品出來處理，鄭澤運輕笑道：「去學沇的店附近吃吧，他昨晚打電話通知進了批新花種。」

「也好，我順道去趟出版社。」

「趕稿結束了？」

「沒有，想去討論劇情走向。」李在煥親了親鄭澤運的額角，「別多想，我去發車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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過去的鄭澤運有相當嚴重的被害妄想症。

站著覺得地面會塌陷，躺著覺得天花板會崩解。上樓梯會有東西從後面追上來，下樓梯則會被人推倒。看窗外便會有張人臉從窗邊快速逃竄，巷口總有腳步聲尾隨其後，如恐怖懸疑片般的畫面佔據他的每一天。

不堪其擾的人輾轉到過多家醫院卻無功而返，去年在精神衰弱下突發性失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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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今天還是一樣閃啊你們。」

聽到引擎聲的車學沇放下綑綁好的花束往外探，看見小心翼翼的協助者及被攙扶下車的老友，忍不住揶揄。前者毫不害羞地大笑，後者則朝發聲者微微比中指，再憑直覺肘擊身旁笑得太開心的腹部，得到悽慘的哀號才滿意地作罷。

李在煥把人帶到店門前並將導盲杖放置對方手心，細心交代：「我去出版社大概一個小時左右會回來，如果餓了的話，先跟學沇哥吃飯也無所謂。」

「我才不要吃他選的店，他一點味覺都沒有。」

「總之，我會盡快回來。」

「嘖，你們小倆口的商量有經過我同意？」車學沇邊跟開車者揮別邊吐槽。

隨後，店主引領失明者坐到櫃檯後方的椅子，順手調大收音機的音量，「澤運啊，我去拿幾款新花過來的期間，你先聽廣播打發時間吧。」

"──這是今年第二起隨機殺人案，兇嫌專挑落單女子下手並在屍體耳後別花，手段之殘暴及特殊讓人聯想起兩年前兇嫌未落網的踩花案。不少網友們懷疑為同一人所為，警方則呼籲不要多加揣測，以免造成大眾恐慌。"

更濃郁的花香及腳步貼近，鄭澤運知道好友回來了。

「提到這新聞我就有氣！」車學沇忿忿不平地抱怨，連續兩起隨機殺人案害大眾對花產生莫名恐懼，這種排斥在他眼裡是全然的遷怒，「那麼多美麗的花朵沒人欣賞很浪費的！」

「花是無辜的。」接過花束的盲人點點頭，嗅了滿鼻芬芳，輕輕觸摸花瓣。

「這期我打算下多點訂單，希望不會浪費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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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病辭退刑警工作的鄭澤運一時失去人生方向，渾渾噩噩好一陣子，才在車學沇的建議下學習跟花相關的簡單手工藝當作放鬆。雖然初期的成果不怎樣但也漸漸做出心得，因此多少找回些勇氣的人到第一間掛號的醫院複診。

正所謂塞翁失馬焉知非福，回歸診療讓他意外認識來探病的李在煥。

*

李在煥至櫃台點完餐便看到某人竊笑，「怎麼了？」

「沒什麼，只是想到我們認識那天。」

那時候鄭澤運的病狀特別嚴重。由於看不見，光行人擦身而過的氣息就會令他起疑噁心想吐，連到醫院都是種酷刑。可是實在不能讓周遭的親友繼續擔心，也不能浪費先前的努力，所以他手握一束乾燥花替自己打氣。

等待護士叫號的他摸到最角落的位置入座，過了會，注意到有個步伐朝這裡靠近時寒毛豎起，卻因一股清香跟瞬間即逝的腥味呆愣。後來甚至按耐不住好奇地詢問：請問是百合嗎？

有一句沒一句的聊天中得知這人根本不懂花，單純請老闆包適合探病的花束，趕來的路上則不小心跌倒磨破皮流血，結果還悲慘地忘記病房號所以坐在這等消息。原本兩人之間的關聯該停在這裡，但因為鄭澤運聽聞這如連續劇般的情節止不住笑容，才有留下彼此聯絡方式的後續。

「哥那天送的乾燥花還在我房間哦！」

那得意洋洋的話語令鄭澤運只能在心裡吐槽：放一年多也該丟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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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果鄭澤運能看得到，他會發現漫畫家的寢室貼滿他的畫像，素描的、水彩的、照片的，連著天花板都是滿滿的。那破碎的乾燥小物則被護在玻璃罐內，充滿愛戀。

*

「澤運哥，成立工作室的事情能暫緩嗎？」

副駕駛座上昏昏欲睡的人瞬間清醒，「為什麼？」

「最近的新聞讓我不放心，」駕駛人的語氣充滿擔憂，「踩花案不是哥精神病的誘發因素嗎？」

副駕駛人沉默不語，他也清楚自己是從那連續隨機殺人案起，開始產生幻聽並看見不存在的人臉。

「對不起，我不該再提你當刑警時的工作，但我真的很擔心病況會像半年前惡化。」

鄭澤運知道對方指的是半年前兩人決定同居的事。當時剛進入不熟悉的環境使人緊張，手臂貼到玻璃的觸感令他想起那張一閃而過的臉孔，頓時恐慌到只會流淚尖叫，還是李在煥抱著他安撫許久才冷靜下來。

許久，看不見的人妥協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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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果鄭澤運能看得到，他會發現總是跟在巷口及窗外的異國外貌正在身旁微笑。

END

其實我覺得沒有很重口味，但這篇卡了一個月XD
發現小爀是最少出現在文內的人(抱頭)
求吐槽標題(x